第一百七十章沈王氏入宮幫忙作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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徽音殿走水一段時間了，舊案重提，一旦消息不慎走漏，怕是城外風雨不斷，有心之人愈是猖狂行事。
趙紙鳶跪伏在地，低聲道，“陛下傳了沈夫人進宮也無濟於事，沈家狠了心要貪這份榮華富貴，定然是咬死婢子撒謊。既然如此，陛下大可以直接處死婢子，不必浪費時間了。”
“不……”鳶華抖得厲害，攥緊了趙紙鳶袖子，“不行，我們沒撒謊！她分明就是庶女，不會錯的，皇後殿下也……也是她害死的。”
看了半天的殷修華總算是吭了一聲，“兩個侍女空口無憑的，還偏偏都是從沈婕妤那兒離開的，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麽人指使的，暗藏禍心倒是真的。”
吳淑儀爭執道，“殷修華是沒有認真聽吧，人家都說了是發現了沈婕妤的秘密，繼續留下去，萬一別發現了殺人滅口呢？”
“沒有認真聽的怕是吳淑儀吧？”譏笑一聲，殷修華嘟嘴示意陳仲弓和茶全，道，“司寢局管事可是說了，檔案裏沒有趙紙鳶此人。不論是什麽方法進宮來的，都會記檔，司寢局沒有這個人，此人卻口口聲聲說是在司寢局做事。”
沈容姬笑著插入了話題，“莫不是有人為了自保隱瞞了什麽？可我看著陳仲弓和茶全這麽忠心的人也不像是在撒謊啊，可見是趙紙鳶滿口胡謅，還想陷害司寢局，嘴裏的話信不得半句。至於鳶華，主仆恩義早已斷絕，上回來找我，還是帶著王太妃的意思來同我討要山海鐲的。”
“王太妃竟對山海鐲感興趣？”仁安太妃問道。
“正是。”
氣氛一變再變。
在等候沈王氏入宮之時，仁安太妃和陳仲弓隨後問了幾句，只聽得趙紙鳶說是父母早亡，並且十分記掛大女郎的恩情。
匆匆過後。
趙紙鳶依舊掙紮著，不願意輕易放棄，“幾位主子不妨想一想，雖說對於宮娥小巧賜下杖殺的是潘淑妃，但在此之前分明是沈婕妤先行說出杖殺二字，可見是真動了殺心。小巧是語氣沖撞了一點，並非有心頂撞主子，沈婕妤竟然……竟然能下殺心！”
“何況是處處壓她一頭的大女郎！”
鳶華道，“對對！她對婢子動輒打罵，那個八兩興許也是她發脾氣失手害了命的。”
“那沈婕妤可真是個帶黴運的呦！”痛失貼身侍女的蔣美人陰陽怪氣說了一句。
“婕妤。”潤止附耳輕語，“小桌子來了，看他挺著急的，好像是出了什麽事。”
沈容姬微微頷首。
諸多嬪妃盡皆來了司正局看熱鬧，不會有誰閑著去宣光殿鬧事，再看小桌子火急火燎的，八成是和劉彧有關。
“你且去問問看。”
看著遠處沈容姬和潤止低聲細語，神色略微焦急，劉義隆心中隱約不安起來，奈何周邊有人，不大方便行事。
便只能緊緊盯著沈容姬那看不真切的側臉。
“陛下！沈夫人來了！”殿門口承林露了臉。
大堂門口果然可見穿戴整齊的沈王氏領著紅姑進來，在輝煌燈火的照耀下，顯得尤為雍容華貴。
沈王氏迅速一掃在座的嬪妃，暗自心驚，好在在來時的路上，有人給她們提點了幾句。
“民婦沈王氏見過陛下！見過太妃、淑妃……”
劉義隆迫不及待問道，“起身，朕有話要問你。你可認識此人？”說罷，伸手一挑，示意她看向趙紙鳶。
遲疑之間，空氣好似凝固了。
“回陛下的話，民婦從未見過此人，倒是她旁邊的人是沈家給沈婕妤準備的貼身侍女，鳶華。這丫頭做事有些冒冒失失的，愛計較，平時還是很機靈的。”沈王氏面不紅的說道。
話不覺有錯。
聽得鳶華是抖得更厲害了，可一瞧見江修容那清冷帶著警告般的眼神時，壯了膽子。
“夫人明知沈婕妤並非該入宮的大女郎，還這樣一味袒護，愧對國家，更加是應該羞愧於忠義二字！”
沈容姬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，加之她們這邊有王太妃和江修容罩著，還怕什麽沈婕妤？！
沈王氏眼神犀利，問道，“恕民婦鬥膽。鳶華，即便是如你所言，沈婕妤是庶女，你伺候沈婕妤也有幾年了吧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鳶華自信滿滿道。
“沈婕妤背部有一個胎記，它是什麽形狀的？具體位置是哪裏？”
鳶華皺眉回想，怎麽也想不起來，沈容姬背後到底有沒有胎記。
“時間太久了，婢子記不清楚了。”
見她支支吾吾說不真切，也用不著沈王氏解釋，眾人心中已然明了。此事本就是無憑無據的，沈王氏一問起胎記便是推脫不知，方才說起二女郎和大女郎的故事，可是頭頭是道。
此時，潤止插了進來對沈容姬說道，“婕妤，小桌子說十一皇子無人照料，咱們一進來司正局後，劉奶婆便不見了。現在十一皇子是綠福在照顧。”
“哼，也是難為劉奶婆了，累得兩邊跑。”沈容姬不客氣道。
原先劉奶婆提醒她去求取中靈草，對於孫太妃的病情有緩解作用，每天也都仔細在伺候劉彧，沈容姬確實是把她當做自己人了。
然而今晚……
怕是有所變故了。
果不其然，大堂門口又冒了一個人頭進來，劉奶婆慢悠悠地鉆了進來，一一行禮道。
“婢子賤姓劉，得陛下青睞有幸照顧十一皇子起居，陛下於婢子而言，有天大的再生恩情。就沈婕妤庶女一事，婢子有話要說！”
劉義隆先是看了眼沈容姬的臉色，而後道，“說。”
“婢子想說，沈婕妤確實是沈家庶女。那日沈婕妤似乎是在生氣鳶華姑娘離開十裏香，一氣之下向包括婢子在內的三個人吐露了心聲，她並非是沈家大女郎，而是庶女。也曾直言，日後若是庶女之事曝光，九死一生，問婢子們是否還願意跟隨與她？”
潘淑妃面無表情道，“既然是應了沈婕妤的話，為何此時又要反咬主子一口？”
“婢子這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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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紙鳶跪伏在地，低聲道，“陛下傳了沈夫人進宮也無濟於事，沈家狠了心要貪這份榮華富貴，定然是咬死婢子撒謊。既然如此，陛下大可以直接處死婢子，不必浪費時間了。”
“不……”鳶華抖得厲害，攥緊了趙紙鳶袖子，“不行，我們沒撒謊！她分明就是庶女，不會錯的，皇後殿下也……也是她害死的。”
看了半天的殷修華總算是吭了一聲，“兩個侍女空口無憑的，還偏偏都是從沈婕妤那兒離開的，誰知道會不會是什麽人指使的，暗藏禍心倒是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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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太妃竟對山海鐲感興趣？”仁安太妃問道。
“正是。”
氣氛一變再變。
在等候沈王氏入宮之時，仁安太妃和陳仲弓隨後問了幾句，只聽得趙紙鳶說是父母早亡，並且十分記掛大女郎的恩情。
匆匆過後。
趙紙鳶依舊掙紮著，不願意輕易放棄，“幾位主子不妨想一想，雖說對於宮娥小巧賜下杖殺的是潘淑妃，但在此之前分明是沈婕妤先行說出杖殺二字，可見是真動了殺心。小巧是語氣沖撞了一點，並非有心頂撞主子，沈婕妤竟然……竟然能下殺心！”
“何況是處處壓她一頭的大女郎！”
鳶華道，“對對！她對婢子動輒打罵，那個八兩興許也是她發脾氣失手害了命的。”
“那沈婕妤可真是個帶黴運的呦！”痛失貼身侍女的蔣美人陰陽怪氣說了一句。
“婕妤。”潤止附耳輕語，“小桌子來了，看他挺著急的，好像是出了什麽事。”
沈容姬微微頷首。
諸多嬪妃盡皆來了司正局看熱鬧，不會有誰閑著去宣光殿鬧事，再看小桌子火急火燎的，八成是和劉彧有關。
“你且去問問看。”
看著遠處沈容姬和潤止低聲細語，神色略微焦急，劉義隆心中隱約不安起來，奈何周邊有人，不大方便行事。
便只能緊緊盯著沈容姬那看不真切的側臉。
“陛下！沈夫人來了！”殿門口承林露了臉。
大堂門口果然可見穿戴整齊的沈王氏領著紅姑進來，在輝煌燈火的照耀下，顯得尤為雍容華貴。
沈王氏迅速一掃在座的嬪妃，暗自心驚，好在在來時的路上，有人給她們提點了幾句。
“民婦沈王氏見過陛下！見過太妃、淑妃……”
劉義隆迫不及待問道，“起身，朕有話要問你。你可認識此人？”說罷，伸手一挑，示意她看向趙紙鳶。
遲疑之間，空氣好似凝固了。
“回陛下的話，民婦從未見過此人，倒是她旁邊的人是沈家給沈婕妤準備的貼身侍女，鳶華。這丫頭做事有些冒冒失失的，愛計較，平時還是很機靈的。”沈王氏面不紅的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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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得鳶華是抖得更厲害了，可一瞧見江修容那清冷帶著警告般的眼神時，壯了膽子。
“夫人明知沈婕妤並非該入宮的大女郎，還這樣一味袒護，愧對國家，更加是應該羞愧於忠義二字！”
沈容姬拿不出證據自證清白，加之她們這邊有王太妃和江修容罩著，還怕什麽沈婕妤？！
沈王氏眼神犀利，問道，“恕民婦鬥膽。鳶華，即便是如你所言，沈婕妤是庶女，你伺候沈婕妤也有幾年了吧？”
“是又如何？”鳶華自信滿滿道。
“沈婕妤背部有一個胎記，它是什麽形狀的？具體位置是哪裏？”
鳶華皺眉回想，怎麽也想不起來，沈容姬背後到底有沒有胎記。
“時間太久了，婢子記不清楚了。”
見她支支吾吾說不真切，也用不著沈王氏解釋，眾人心中已然明了。此事本就是無憑無據的，沈王氏一問起胎記便是推脫不知，方才說起二女郎和大女郎的故事，可是頭頭是道。
此時，潤止插了進來對沈容姬說道，“婕妤，小桌子說十一皇子無人照料，咱們一進來司正局後，劉奶婆便不見了。現在十一皇子是綠福在照顧。”
“哼，也是難為劉奶婆了，累得兩邊跑。”沈容姬不客氣道。
原先劉奶婆提醒她去求取中靈草，對於孫太妃的病情有緩解作用，每天也都仔細在伺候劉彧，沈容姬確實是把她當做自己人了。
然而今晚……
怕是有所變故了。
果不其然，大堂門口又冒了一個人頭進來，劉奶婆慢悠悠地鉆了進來，一一行禮道。
“婢子賤姓劉，得陛下青睞有幸照顧十一皇子起居，陛下於婢子而言，有天大的再生恩情。就沈婕妤庶女一事，婢子有話要說！”
劉義隆先是看了眼沈容姬的臉色，而後道，“說。”
“婢子想說，沈婕妤確實是沈家庶女。那日沈婕妤似乎是在生氣鳶華姑娘離開十裏香，一氣之下向包括婢子在內的三個人吐露了心聲，她並非是沈家大女郎，而是庶女。也曾直言，日後若是庶女之事曝光，九死一生，問婢子們是否還願意跟隨與她？”
潘淑妃面無表情道，“既然是應了沈婕妤的話，為何此時又要反咬主子一口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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